再说相马与鉴鸽
伯乐相马的神技一直令羽衣心驰神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感叹更让人唏嘘不已。养鸽之初,羽衣抱定一个信念——要做鸽界的伯乐,几年下来别说鸽界伯乐了,连鸽界都远离了。
想做鸽界伯乐真是痴人说梦呀,悠悠几千年,别说出现过多少马了,就是那些养马的马夫、使用马的将军士兵、贩马的商人也如恒河沙数,而真正懂马能看出千里马的能有几人?
《列子》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伯乐老了,有一天秦穆公召见他说:老家伙呀,你也是快入土的人了,你看看你的徒子徒孙中有没有人能传承你的衣钵替俺去寻找千里马呢?伯乐皱着眉头回答:大王容禀,这个一般的好马特征很明显,很容易看出来,从它的外表筋骨就能看出来,可是,真正的千里马外边看起来和一般的好马没有啥区别,也没有很明显的特征。那真是若隐若现、若有若无,那家伙跑起来嗖得一下就没影儿了,快到看不到飞扬的尘土,找不到马蹄儿印。我的那些徒子徒孙资质平庸,顶多也就忽悠下马贩子,赚几个小钱儿花,他们不配给大王找寻千里马。我可以告诉他们一般好马的特征,但是千里马的那些特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呀,他们也无法掌握。不过我有个发小叫九方皋,是个樵夫,他的相马技术在我之上!
穆公大喜,召见九方皋,让其去寻找千里马。过了2、3个月,九方皋回来报告说:找到一匹千里马了。穆公忙问是什么样的千里马,九方皋回答:是一匹黄色的母马,放在沙丘那个地方了(尼玛,老九呀,你也太不会办事了,既然找到还不带着来见领导,你这演的哪一出呀)。穆公大喜,派人取回马,妈蛋,是一匹黑色的公马!领导真的不高兴了,找来伯乐训斥道:我说那个老孙呀(伯乐真名叫孙阳),你推荐的相马高手真是太操蛋了,连特么毛色、公母都分不清楚,又怎么能相出千里马呢?
伯乐这时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他识别马的技术竟然高到这种地步了啊!这就是要高出我千倍万倍乃至无法计算的长处了。像九方皋看到的,是马具有的精神和机能。他看马时,眼里只看到了马的特征而不是马的皮毛,注重它的本质,去掉它的现象;他只看那应该看到的东西,不去注意那不该注意的东西;他审察研究时,只注意那应该审察研究的方面,抛弃了那不必审察的方面。九方皋相马的价值,远远高于千里马的价值,这正是他超过我的地方啊!等到把那匹马从沙丘那地方牵到秦穆公和伯乐面前时,大家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天下少有的千里马。
其实,真正让我死心的是偶然看到的两篇报道,其一是说比利时伟大赛鸽家胡本,另一个说的是荷兰有“幼鸽赛之王”称号的夏拉肯。
人家胡本鉴鸽、赛鸽可是祖传的手艺,从祖父那辈就开始育种、赛鸽,那赛绩让人咂舌,这里就不赘述了。夏拉肯号称荷兰“幼鸽赛之王”,鸽友们送他“奥尔良市长”称号,身兼世界五家最著名鸽报的特约撰稿人。这两人的声望、鉴鸽水平别说羽衣,就是现在国内最顶尖的鸽界高手估计也难望其项背!
恰恰就是胡本、夏拉肯这样的鸽界顶尖人物,也在鉴鸽中出现致命失误!胡本的“年轻艺术家”数度送人都送不出去,要不是机缘巧合早被胡本汰杀了,正是这只“年轻艺术家”成就了胡本家族。夏拉肯的“丝丝”号的经历也差不了多少,以前在日记中写过这两只鸽子,今天就不多说了。
马是地上跑的,鸽子是天上飞的,但是相“千里马”与鉴“超级鸽”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呢?就算我们做不成“鸽界”伯乐,多学一点、多懂一点点是不是会在同场竞技中领先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