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州的天空上,常常见到飞翔的鸽群。而那些鸽子的主人,大都是些鸽子“爸爸”,因为都市女性难得有这份耐心。而三年前我成为鸽子“妈妈”纯属偶然,一夜之间我竟然成为三十多只鸽子的“妈妈”,那是孩子爷爷送给我的礼物,老人知道我总是心太软,所以才对我说:“我要回老家了,鸽子送给你养我放心!”
望着满阳台扑楞楞乱飞的鸽子,我既喜且忧。喜的是,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鲜活的小生命,惹人怜爱;忧的是,这三十多张嘴要吃饭,要住房呀,平时工作忙碌的我顾得过来吗?好吧,进了家门,就是一家人,还是开始设计、定做鸽舍吧。
先“照本宣科”,到书店买来几本养鸽子的书,然后比葫芦画瓢,设计了一个自以为很得意的、有4个门的鸽子房,而且还是结实的铁皮房子。拿着图纸找了几家搞焊接的铺子,终于有一家同意接这活儿。房子焊好后,好家伙,三个小伙子都抬不动,只好动用十几个人才把铁鸽房吊到了家属院的顶楼。一位芳邻看我如此兴师动众,忍不住对我说:“你烦恼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为了让鸽子认识我这个新家,我先把鸽子圈在鸽房里,熟悉新环境。可是鸽子在狭窄的鸽房里急得咕咕乱叫,不懂鸽子习性的我便和儿子商量,想放飞鸽子。儿子说:“老鸽子有经验些,会找到咱家。”于是,我们在楼顶系了几块大红布做为新家的标志,我和儿子亲手放了5只老鸽子,可它们真是太有“经验”了,全部远走高飞,回老地方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老鸽子出走让我伤心了好几天,说明它们还不认我这个新妈妈。
有时候因工作太忙,忘记了喂鸽子,一大早鸽子们便聚在我睡觉房间的窗台上,咕咕咕地叫个不停,我探头探脑地望去,发现它们个个饿得眼睛发绿在咕咕咕地抗议:“懒妈妈,快送鸽食来吧!”唉,好像上辈子我欠了它们几百斗高粱似的。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了。每天下班后望着在蓝天上悠然飞翔的鸽群,我的思绪也随之飞扬。有时候,我一边撒着鸽食,一边响亮地吹着鸽哨,呼啦啦,一群“孩子”向我围拢过来,让我好不得意。天冷了,刚出生的小鸽子难耐寒冷,我便把小鸽儿抱回家里,像鸽妈妈那样细心喂养;鸽子病了,我自任“土郎中”给它们喂药。
鸽子是大自然的宠儿,也是我喂养的孩子。有一次我为了增加新品种,便买了一对白色的信鸽,可是鸽子中的老“同志”,硬是不同意这次改革,带领老鸽子们群起而“叨”之,使白信鸽大败而逃。几天后,白信鸽围着我的窗子恋恋不舍地飞飞停停,我很无奈:“这里的改革环境不好啊,弱小的维新派打不过强大的保守派!”两只白鸽子终于飞走了,隔几个月偶尔会飞回在窗台上,犹犹豫豫的样子,也不知道想跟我说什么。 鸽子们的烦恼我知道,可我的烦恼它们却一无所知,给我惹麻烦的时候总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有时候,它们把粪便拉在左邻右舍的窗台上、空调上,咕咕咕的叫声让上夜班的人白天睡不好觉,可邻居们充满爱心,谁也没说一句怨言。有一次,楼下的一位帅哥邻居上班时忘记了关窗户,鸽子们竟然登堂入室,在帅哥的床上撒起了欢儿,还在那里留下了不少“农家肥料”,害得这位好邻居每次见我都大感头疼,我只好讪讪地陪不是:“都怪你长得太帅了,入室拜访你的肯定都是我的女鸽子们!”如此强词夺理全然不似我平日温良好妈妈的模样。
有时候,烦恼的我忍不住对鸽子们大发牢骚:别再给我惹事了!再惹事,我这个鸽子“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谢绝抄袭本站chinaxinge收录文章,请自觉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