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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知而不言为不忠——韩非。
调研离不开各项统计,我们尤其需要这些统计,做为爱鸽人,多数同好持了一颗想科学的心,却又不得不怀疑:信鸽文化在中国,是否还是一门伪文化?
当然,我并非在抹煞那些我们所尊敬的前辈为此做的大量工作,而且我对于他们里程碑式的成就一向是赞赏有加,他们在中国信鸽走去的半个多世纪中,于实际性的细节操作,于理论性的专门文章,在种、训、赛、养、育等诸多方面都真正去付诸挖掘开凿,这是很可珍贵的“老底”,现在的“鸽文化”正是由此延伸借鉴来的。
“文化”这个词用于信鸽可能用大了,因为“文化”本身有太多的内涵和概念,对“文化”的定义,据不完全统计,仅世界各国被列入权威论著的就不下160种,甚至有认为有多少人研究文化就有多少种定义,常理我们都知道越是概念多义性的东西其实它越没有定义,可确知的仅是它包含有思维方式、政治意识、道德观念,价值观念,审美意识以及科学观念在内,我们把信鸽当文化,其实就是小而化之的科学观的体现。这一点是必须要弄明白的,起码该了解这个大的背景。
除此以外,把鸽界对信鸽的全民琢磨和科学划等号,也是为时过早的。像德国瓦季卡博士所说他们数年前已着手将基因研究导入信鸽领域,如其所说,欲通过鸽子的羽毛和血液的DNA测定找出它的亲鸽,这一说法,已经暴露了科学在鸽界的适用性就当前来说毕竟有限。瓦季卡也仅是通过机械的比对来达到目的,这是有深层原因在内的:科学的正确带有相当大的程序性和机械性,它通用于所有的同一现象,而信鸽有极大的偶然性,什么情况都都可能发生,所以性质很大程度上类似于摸彩,这是两者很难天人合一的原因之一;其二把信鸽作为大科学研究的一个课题,于人情于事功意义乏然,所以也是不可能的,纵有高深的专论,也是在科学的精神下所点到的皮毛,反正信鸽进不了大科学的门,这也是实情。
通过以上这两个背景,鸽界所处的现实就是问题只有咱们自己人来解决,读到这个地方,有人会质疑了,这不是作弄人吗?科学家不管,大文化又不算,既如此不登大雅之堂,还扯什么“文化”、“科学”的淡?不是的,疑问升起的地方也正是摆脱疑问让它脱胎换骨形成知识的地方。百川归海,有容乃大,零星的知识被堆积被整理被分门别类渐渐就会自成一统,这也就是文化的由来。
这是说点题外话,咱们国家引以为荣的五千年文化,也是一点点堆积一点点整理来的。说五千年文化是因为以前没有记载,所以没法往进算,因此好多学者说咱们说自己的五千年文化是谦虚,其实远不止5000年,但因为没有相关证据,所以只好说5千年。中间可以看出来,这里也有科学的态度在,另外也说明,文化是不能没有文字记载的。这一条是中华民族抱着的一个大亏,将来还不定抱多少年,反正这个缺憾没得补。台湾著名学者南怀谨在他的《论语别裁》中就此发表评论:任何一个民族的后代,如果不重视自己的文化历史,就是自我毁灭,后代就无法考证。反面的例子他举了古巴比伦,古代波斯,正面举中国,说中华民族历经数次外族入侵而不倒,所赖得正是文化的传承工作做得比较好,这一点从做为佛教发源地的印度现在对原始佛经文献的保留的质、量均不如我们中国来看足可窥见一斑,而反面举到的民族也是因此走向了灭亡。
回到养鸽赛鸽上,要好好学习,要天天向上,也一样离不开应此而生的文字。目前的信鸽事业空前繁荣,国内市场形势一片大好,显现了这个泱泱大国稳定的商业运作和发展优良的经济底蕴。在此基础上,中国信鸽界可以说一路连珠炮,一声又比一声高。国家赛是因内赛事的拳头,参赛鸽之多无可与之争锋,九百万的沙场,三个赛区的鸽王,除了老外处汲取的一点血液,致胜的心法往往来自鸽书鸽刊的点化和鸽人平日管理的一些点滴悟道,而这恰恰是鸽友最需要的——老外的铭血有得买,但他有不肯兜售的鸽经;有的平民鸽友自学成才白手起家,没有付铭血的邮资而大冠军照拿——足见对鸽子的认识——这里的认识和篇头的“全民琢磨”(说成“鸽民琢磨”更对),和所谓“鸽文化”是一致的,是真正想赢的第一步。
有人可能会不同意,因为他比别人有钱,买鸽子比别人肯花钱,对鸽子从来不事尽心,完了他横行地方,高高在上,这种赢法是鹤立鸡群的赢法。好比大家开铁牛55他开夏利,这样比下来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等人家也开辆夏利出来没准他不行了。大家知道跟臭棋老子下棋,越下越臭,结果他就是那个臭棋儿子,驾驶的技术完全不过关。
想立于不败,想花开多面,一要有好车,二要有相匹配的驾车技术。参与赛马运动的骑手们日常训练中的第一要着一定是先处理好和马的融洽关系,了解马的脾气,对它的生理表现了如指掌,做到马是赤免马,人是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可就有指望了。还可以讲一个例子,英国的二战名将蒙哥玛利将军是二战将领中以精细见长的一个人,他察无巨细的品性对他做出军事判断和行事居功至伟,成就了人类战争史上的一系列蒙氏胜利。在还做低级士官时,他被自己同样以精细见称的上司问及骡子一晚上拉几次屎时,他吱吱唔唔瞎掰说六次,上司说是九次,你自己去看吧。接着就像中国古代有一位叫张衡的孩子夜里数星星一样,上个世纪英国有个年青士兵夜里蹲马圈里数骡子拉屎。
文学批评界有一句名言: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正是至论之见,就着同一羽鸽子,一千个人也可以有一千种认识。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行行业业,是是非非,都是如此。我前些年在当地县医院进修了一年,众所周知,写病历是医生的必修,病历有法律,医研等诸多功用,但在实际书写中,医生们最烦这个,完全应敷了事,即他不是照实写而是照样本病历写,结果就是阑尾炎差不多少,破伤风也差不多少。这就很不像个态度,照这样子一点研究的价值也没有。我说到这个就是希望鸽友不要人云亦云,而应有蒙大将军蹲马厩的那种执着,甚至带一点张衡数星星儿时那种天真。然后像医生必须写病历一样,把记鸽事当成养鸽生活的一部分,书我之所见,记我之所感,载我之所察,笔我之所觉,于举手投足眉梢眼角的一应细节,一日一录,有感必录,有空必录。我界中人士若尽皆如此,则不出三年,谈中国信鸽文化就不再是痴人妄语啦!中国鸽文化也就等于有了足够的土壤和底料,整理梳拢的程序自然如农民掐秧摘花,可以手到拈来了。当然,其中的酸涩艰辛不亲身经历绝对体会不到,但为了襁褓中这个安睡的婴儿,为了中国信鸽事业的天空更阔更广,既然爱了这一手,还有什么怨言吗?
文化巨人鲁迅先生早说过:无爱即无创作。佛教教主释咖哞尼则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05年巴赛罗纳大赛比利时冠军得主是位鸽书作者,在接受采访时他说人们说鸽书作者赢不了大冠军,但我不以为然,我说你们等着吧,扬眉吐气之情溢于言表。这个事实说明写鸽人会遭致别的鸽友的另眼。因为投诸文字就被认为是空谈,写鸽人就是这么赚嘲笑的。人有一些不成熟,不恰当甚或是片面错误的认识,这是相当自然的,这种认识遍迹于平日的言谈里边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但一旦化成文字似乎就罪莫大焉,这也不仅仅在鸽界如此,足见文字情结之深。纵观它的深层,原因可能是认为写文章是高深的事,古代直到旧社会实情本也如此,那是因为书笔只有为数极少的人才能染指,但现在是新中国,这种惯性使然的旧观念早该撂了,如今是言论自由加书写自由。在这方面,我们的鸽友不防先忘掉自己的文化程度,仿效清人黄遵宪“我手写我口”,直抒胸意你管他对不对,敢于陈陋见于人前的同仁们是没有包袱的群体,因为他爱所以他写,一篇、二篇,一个、两个,我们仅有的一些“全民琢磨文字餐”就这么端上世面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开这个头谁开这个头,我不丢这个人谁丢这个人,释家的这句名言只要略一删改,先驱的宣言是现成的。
有人是口到手不到,空有一脑子的看法可就是写不出。《世说新语》里有一个“潘岳为表”的故事,大致说乐广(人名)善于谈论而不长于手笔,他想辞官要写表章向上打报告,不得不请求潘岳代笔。潘岳说可以是可以,但写出来要符合你的意思。两人就这么一合作,遂成名笔,当时人们说假如不是乐广借潘岳的文采,潘岳不取乐广的意思,就不会有此佳作。这是很好的前车之鉴,完全可以效法。
以上写给鸽友,把鸽刊网站真正视为交流的平台,让自己琢磨到的东西进入大家的视野,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大家一起验证。这样的琢磨多多益善。一个例子没有说服力,十个例子有点信,上百个例子就能说明问题,到了千个就可以下下定语,这多好。否则的话,今天有所感触十天后九霄云外,这种经验的流失是如洪水激流一般,石头都冲走了,还怎么打得“鸽文化”这个坝?别等自己容颜已老,华发上头,手里就前辈留下的一点财产,那叫守望者,坐等馅饼者,守株待兔那哥们你忘了没?你想不想又多一个?
一只手拍不响,以下是对鸽刊、网站的一点建议,《飞翔》介绍过日本的《爱鸽之友》,没想到影响颇大的这家鸽刊的编制和办工场所竟是那样小,叫人联想到伦敦的“国际战略研究所”:全部工作人员包括清洁工不到30人,书不过万,报纸不过十,办公室八间,大者不到六平方,就这么个小机构,出版发行《军事力量对比》手册,《战略研究》杂志,所载文章题目新,态度严,立论谨,特别是有关北约防务,中东问题的研究被视为“权威”而久负盛名。做为鸽界信息交流的平台,鸽刊、网站对收集、整理信鸽文章、资料、分门别类以促成文化这一工作有绝对的义务和责任,对发动群众倡导全民琢磨更应该予以热情的鼓动和有力帮助,人力少不是大问题,可以借鉴上述“国际战略研究所”“小核心,大外围”的体制(即虽然理事会和常设人员仅20余人,但会员遍及60多个国家,人数2200,资料则依靠遍布世界各地的信息网)。到我们这里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在网络及杂志上招募志愿者,至于大致的做法是稿件的处理分设专栏,一个专栏中的信息只接受同一个问题,积少成多,每季或每年对外发布调查报告显示情况,通过调查的统计数据说明问题或予以下结论,结描述不清或怀疑不严谨的不做统计,等等。这个想法因尚属雏形,具体到操作起来的话仅仅想当然耳也一定困难重重,但人多力量大,抛砖引高才,这方面毛泽东主席是丈夫之德、表于行事的专家,他一认真,整个旧中国的面貌一朝皆改了,在这里向他无限致敬的同时,我们不防也搬出来他那句人人熟知的“世上最怕认真二字”,权当对我们“倡”响中国这个工作的自励之辞,作先声以壮我气势——说简单点,我们要干的不过是凑些实例资料,弄出几个学究式的人物,大致的情形也确实如此,并不是什么办不成的难事。
咱们国家地大物博,参此运动的人这数之巨,有的是这些资源,也绝对有这个能力。台湾可以作我们的借鉴,它是向欧洲取经取得早,回来自己通过摸索实践已然“出师”,另外很多创见已为远欧所不及。信鸽文化在台湾,以发育的眼光看,它是成形的。相比较,目前国内鸽友很多出洋拜师,因师承各不相同,回来争论就不免各执一端,很有未识大体之嫌。纵观历史,咱们国家战国时代文化局面却是百家争鸣,当时被我们后人统称“诸子百家”的争辩纷纷登台;魏晋又一个乱世来临,前后三百年玄学大盛,争论得也比较历害。读《三国》我们就知道“久分必合”:战国文化的混乱到了汉代被整理,同时也奠定了汉代在中国文化史上绝对的地位;魏晋的熙攘,在数百年后也被程朱理学梳拢。
中国信鸽界之今日,可比战国百家鸣,可仿魏晋玄学行,急待一个为之善后的工作,这就是我们要倡导的沟沉信鸽文化的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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