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饲养比赛,在国际、国内均称之为群众性的体育运动,鸽子是运动员,信鸽爱好者是教练,信鸽协会归属于各级体委的领导与管理。
六十年代,我9岁时,因小学同学家养鸽子被“迷”上了养鸽子。我在家里的小窗口挂起了小木箱拼订的一个只有零点几立方米的鸽子笼,从当时扎堆在温州市区解放北路打锣桥口的马路鸽子夜市花五六毛钱买一只的两对鸽子,从此开始了养鸽子的业余爱好。到了80年代,温州信鸽协会的赛事逐渐发展、提高,我在此间也积极参与了鸽会的新闻宣传、鸽子集训、比赛等相关工作,并进入了期间的几届鸽会常委班子。
当初,温州赛鸽的训飞、比赛条件很差,鸽会会员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多,参加比赛的鸽子少,但协会人员的工作,由于国家尚处在贫穷时期,客观条件差,带来的辛苦那是可想而知的。
鸽会的班子成员与众多会员,全都是凭着热情与无私的奉献精神,参与会务工作的。记忆最深的特别是协会历任的秘书长温州市第二中学生物老师陈起老师,他最是辛劳的(凡是那时的鸽友都会清晰记得他的人与名字的),经常看到他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发通知、落实集鸽、运输等等,鸽会里每次的通知、每年的赛绩名次表格等文字,都是出自他那双勤劳的手用钢板与钢笔在蜡纸上刻写、在油印机上印刷而成的。
鸽会的信鸽归巢报到,当时协会没有报到场所,地点都放在他家里的、在他睡的房间里的。但他从来没有觉得厌烦。到了八十年代,由于温州市体委的支持,报到地点放在当时的人民广场门口的体委办公楼里。
六七十年代,在我的记忆中,我们鸽友的鸽子参加比赛,都是用自己搞的纸箱装鸽子,送到长途汽车站集中的(早些时候是汽车南站,后来又多了一个汽车西站)。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箱子,装在鸽会事先落实的长途汽车的车顶行李架上带出去放飞的。据陈起老师二十年前的介绍,在五六十年代,鸽会放飞鸽子,由于会员少、经费短缺,运输以寄行李的方式交托汽车站作行李托运,与目的地的行李房联系,委托他们放飞,放飞后在明信片上盖公章寄回,以作证物。后来,在人民广场集鸽时,每羽鸽子收取运输成本费,距离近的收两三毛、远的收五毛一块的,一直到了2000年以后,鸽子的运输成本费才打入里鸽子足环的成本里,免除了那繁琐的收费环节,这才解放了费事、费时的劳动力。
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随着祖国改革开放的发展,物资条件丰富了,鸽会的放飞鸽子硬件也有长进了,自己制作了一大批钢筋焊接的放飞鸽子的一个个铁笼,包租了货车装运放飞鸽子。如今,更是“鸟枪换炮了”了,放飞的鸽子笼,那是集装式的了,放在车上不用搬动,手闸一拉就全部放飞了。再也不需要人力一箱一箱的往车上抬、往车上装,到了目的地一箱一箱地往地上卸、一大整排地排起来一笼一笼地剪笼的扎丝,时间到,一、二、三放飞,几个人拼命地跑着开笼。
温州市鸽会首次最长距离比赛是放飞空距2200公里的内蒙古二连浩特赛站和顺路放飞1500公里的北京赛站,是1991年秋季。当时是我与鸽会常委姜文淼一起参与放飞的。那时的规模还是不大,放飞北京才50羽,二连浩特30羽。记得鸽子是用瓦楞箱装的,通过空运到北京,放飞了北京这站的赛鸽后,我们带着装有30羽的4只纸箱,转乘了北京至内蒙古二连浩特的列车,送鸽子去二连浩特。北京至二连浩特的列车当时还真的有点麻烦,到了中途的一个地方,去二连浩特的列车车轨是老式的与车轮不匹配,折腾了一些时间,列车才上新轨道到了目的地。我们与鸽子一起住进了蒙古包,第二天放飞了鸽子。
哈哈,今天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且当消磨为预防“疫情”传播而宅家的时间吧;权且作为温州赛鸽史的点滴采撷吧!
图为作者(左2)1991年在内蒙古二连浩特大草原放飞温州赛鸽
图为八十年代的信鸽比赛成绩表
图为温州市1991年品评优胜鸽参加浙江省品评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