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江中救鸽
8只幼鸽的鸽群让小兄俩兴奋了许久。那时养鸽是以敞棚为主,雨后的下午,看到在外沐浴后的鸽子们在跳台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放学回家的小弟和对面邻居王氏小哥俩一声招呼,默契地同时拍响巴掌,两家的鸽群同时惊飞,开始了他们的训飞游戏。
王氏小哥俩家中养着一群落地王鸽的杂交种,灰的花的一大群,可能是有相当部分的信鸽血统,体型虽然壮硕,但已经成功地由落地进化为飞天。虽然持续家飞的时间逊于纯种的信鸽,但身大力不亏,看着它们宛如轰炸机般地起降和俯冲,可谓是雄壮威猛。
可能是刚洗完澡羽毛被淋湿的缘故,在江面掠飞的鸽群中王家的一只花鸽离江面越来越近,最后竟然掉入了江中无力地挣扎着。我目瞪口呆地看着3个小兄弟如同离弦之箭,呼啸着下楼,飞快地翻越宿舍区的院墙,沿着江岸飞奔着远离了我的视线范围。许久,3人居然抱着那只花鸽得意洋洋地班师回朝了。原来因江水流速缓慢,救鸽心切的3人紧急行军在下游的南河浮桥等待,游泳把该花鸽救回。
王家老大后来的短跑和跳远项目成绩极好,在高中时即取得了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荣誉称号。是否因这次的江中救鸽行动引发了他的运动潜能,我就不得而知了。
十二、“大黑”的离去
“大黑”夫妻又开始了它们的第三轮孵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它的保安工作已日渐松懈。一个下午,打扫鸽笼后忘记及时把下层笼门关闭,准备替班孵卵的“大黑”见有机可乘,飞离了鸽笼,跳到了阳台的跳笼上。
我和小弟认为在新家已经有着娇妻和多只儿女的“大黑”会永远地留在这里,正准备近期就给“大黑”开家。所以此时的“大黑”粘住翅膀的胶布也早被我去掉,翅膀主羽也全部长齐。大黑兴奋地扑扇着翅膀,他已离开天空太久太久。不一会儿,他就跟随着他的儿女们起飞了。但见“大黑”游离在鸽群之外漫飞,飞行的速度和频率远超他的孩子们,看得出“大黑”很烦躁。果然,所有的幼鸽回笼后,“大黑”仍然还在孤寂地飞着,许久许久才停落在对面的宿舍楼顶上,看着我们的鸽笼一动不动。
看着黄昏的霞光中如同雕塑般的“大黑”,小弟和我摇晃着装着粮食的食巢,还多次放飞“大黑”的儿女,可都无济于事。我和小弟一夜无眠,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起床,见“大黑”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猛然间,“大黑”起飞绕着鸽棚留恋地飞行了几圈后,毅然飞向了远方的天际,再也没有回头……
十三、二呕四的尝试
“大黑”的离去令“小雨”不安,趴在巢箱中发出了焦躁的悲鸣,仿佛在痛斥着负心汉的不辞而别。两天后,身心憔悴的“小雨”就离开了还未出壳的儿女,漠然地呆立于鸽笼一角。
望着即将变凉的鸽蛋,聪明的小弟钻进王家兄弟的鸽棚,跟我汇报了有一对老王鸽孵蛋时间相差无几的好消息。于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两个鸽蛋被放进了王家鸽棚。
四只雏鸽几乎同时出壳,两只老王鸽也受到了几个小屁孩的特殊优待,粮食保健砂管够。只是四只雏鸽争抢讨食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那段时间简直让我们不寒而栗,看着两只呕雏得嘴角出血的老王鸽,大家都有点内疚,二呕四很成功,很无奈,也很残忍。
不久后,两只小幼鸽就随着王家兄弟的“轰炸机群”起降飞翔,明显小几号的体型成为了王家鸽群的一道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