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英国诗人雪莱的名句包含着朴素的辩证法思想,昭示着事物之间相互依存和转化的关系。而且,她以诗化的语言给人以希望,犹如寒冬里的一股暖流淌过人们的心田。
透过中国鸽界依旧冰封的表面,我似乎也触到了那来自于春天的讯息……
信鸽,这一来自于民间的行当,到了还原其本来面目的时候,让市场的归市场,政府的归政府。因此,我提议成立一个全国性的独立于鸽协的赛鸽俱乐部,在各省市建立分支机构,负责各地鸽友交鸽参赛事宜,总部设在深圳,统筹各地分部,并制定统一的章程和纲领。为什么总部要设在深圳?因为深圳是改革开放的“排头兵”,不仅在制度创新方面开风气之先,而且领导阶层思想开明,同样敢为人先,如果涉及到办理相关手续,可以少一些障碍和阻力。
至于俱乐部的总负责人,我建议由黄剑来担任,以其在鸽界的资历、人脉、能力和声望,都较适合担任这一角色,尤其是借助如今高涨的支持率,正当其时。
对于黄剑,我又不能不说你几句:在中鸽协年会上放了一炮就不见了,再也不露面,你还是一个有担当的爷们儿吗?如果你的身体里还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液,依旧深爱着这个国家的信鸽事业,就请站出来为她做一些实际性的工作,不要只是空喊口号,没什么用的!如今已有人质疑你此举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你需要以行动来自证其清!我希望不要出现这样的图景:十至二十年之后,我们都已老去,在城市化进程的横扫之下,在官商勾结的相互作用之下,养鸽人群递减到几近于无,仅剩的养鸽人也因糟糕的赛鸽环境而心灰意冷,退出江湖,我们或许仍会忆起你黄剑当年大闹中鸽协年会的壮举,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喃喃自语: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人的认识总是呈曲线运动的,具有阶段性的特点。我曾认为鸽友就是一盘散沙,干不成什么事,只是叫得欢罢了。但通过黄剑事件,我又似乎看到了这一盘散沙也有可能聚沙成塔,只是缺少“聚沙”的人罢了。
或许,有的鸽友会问:各地基层已有自己的赛鸽俱乐部,为什么还要再成立一个?别的地方我不了解,就我们当地来说,仅有的两个俱乐部,其中一个从一开始就与鸽会“捆绑”在一起,该俱乐部负责人乃体育系统体制内之人,又在鸽会担任职务,日常涉及赛鸽诸多事务也与鸽会不分彼此,名为俱乐部,实为鸽会之附庸。其独立性无从谈起,赛鸽的公平与公正如何做到,就不能不令人狐疑于腹。
而当地另一个俱乐部偏居经济欠发达的西区,辐射力有限,组成人员虽是“民间人士”,但规模及档次还有待更上一层楼,而且其训赛节奏也在围着鸽会转,它在目前还难以动摇鸽会在多数鸽友心目中的统治地位。
从现实意义上说,成立一个全国性的有影响力的赛鸽俱乐部,可以对鸽界目前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公棚作弊行为形成“倒逼”机制,迫使公棚有所收敛,不得不靠自律来约束其行为,进而斩断鸽会与公棚之间见不得阳光的利益链条。
公棚之所以敢于这样“撒着欢儿”作弊,一方面说明我们的市场经济及公棚业仍处于初级阶段,法制及其配套措施尚待完善,另一方面说明市场竞争还不够充分,鸽友可供选择的参赛路径仍是少(比如寄养制在我们这里连萌芽都没有)。换言之,就是鸽友“有求”于公棚。面对这么多热情鸽友主动的“投怀送抱”,“被求”一方的公棚想不作弊都难。因为人的贪欲是难以遏制的,没有谁会嫌钱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说给君子听的,不是说给公棚听的。
除非具备一种强有力的制衡,否则公棚是不会收敛的。
如今,走官方这条路对鸽界现有体制改革是行不通的,因为大的政治体制不变,小的管理体制也不会有什么根本性的变化。在今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中国现有的政治及经济体制将会依旧存在,不会有什么突破性的变革。惟一令人期待的就是社会体制改革,并已在广东各地先行试水,有关论述参见拙文《对中国鸽界的十点建言》。
因此,作为社会自治团体的赛鸽俱乐部,其发展空间将会很大,一旦成其气候,将会对鸽协和公棚构成一种有力的制衡,就看人们怎样去利用它了。
只有当一个地区的常规赛事发达了,才会对公棚形成压力,进而转为动力。公棚在数量上被压下去的同时,也在质量上获得了提升,它要比所谓的协会监管更有效。作为市场主体的参赛鸽友可供选择的路径多了,不一定非要买公棚的账,取信于鸽友才能生存下去,不然就是死路一条。例如在常规赛开展的如火如荼的上海和武汉,它们那里的公棚数量就很少,而在常规赛搞得一般般的我们当地,公棚却是“前仆后继”地出现……抑或,这就是“此消彼长”的自然规律作用于鸽界的结果?
从还原赛鸽组织的民间化这一角度来看,我认为中国鸽界的春天已然到来,就看我们能不能把握时机适时地“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