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高价宴席

    阿G那只唯一没有参加指定的鸽子居然第一个回来了！短暂的兴奋之后，阿G陷入了极度的郁闷之中。

    “悔不该轻信别人，悔不该轻易改变主意，悔不该节约那20元钱……”阿G苦笑着摇了摇头，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小心地放下了那只鸽，让它吃食、喝水、休息，自己则步出笼来，继续打望北部的天空。

    过了一小会儿，阿G猛然想起该过问一下几个朋友的赛鸽，就给老王打了个电话：“王哥，您的鸽子回来几只了？……哦，两个？不错！指定了没？……哦，祝贺祝贺！……我么？可别提了。回倒是回来了一只，可您知道是哪只么？……就是您那只冠军的平辈。其他鸽我都指定了，就它个儿小，又在孵仔，你和老张又都不看好它，我也就没有指定。真气死我了！”

    老王也叹了口气，劝了他几句，叫他别怄气，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参赛、拿奖。阿G想想也是，怄气也不能改变结局，反倒会伤了自己的身子，于是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挂了电话，老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阿G，我看你笼下来了一只呢，进笼了么？打上鸽钟没有？”阿G遂又把这郁闷的事儿给他讲了一遍。老张也安慰了他几句，还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了三只，其中有一只指定上了。

    到中午吃饭的时间，阿G又陆续回来了四只鸽子，他一一打上了鸽钟。估计前名次肯定没戏了，他也就没急着去报到。下楼扒拉了几口饭，菜也没怎么吃，就提着鸽到城西茶馆报到。

    报到的鸽友排成了长队，热闹的场面丝毫不比集鸽时逊色。轮到阿G时，他凑近了电脑边，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大都在50名以后，还不知后面报到的鸽友有多少鸽子比自己的快。他摇了摇头，退出人群，进到茶馆的一角，喊了碗茶一个人闷喝。

    事后公布成绩，老王的一羽冠军平辈获得了指定的第三名，老张也在前十名里占了个席位，阿G只有三羽入赏，算下来亏了100多块钱。

    “吃一堑，长一智。”冠军平辈虽意外落靶，但它却给阿G带来了更多的希望。首战比赛后，阿G开始用心地调养它。先将它的仔移给了另外的保姆鸽喂养，又把它两口子也分隔开来。每天晚上，他还专门给它灌喂一粒营养丸和金维他。临近鸽协的第二站比赛时，冠军平辈的身体一天天壮了起来。

    鸽协的第二站比赛是350空距的凤县，阿G的鸽子还剩了9只，他依然把它们全都送了上去。

    这站比赛，每羽鸽子得交10元参赛费，协会设了2万元奖金，奖励前200名。同时继续搞了指定，分了30元、50元、100元三个等级。

    有了上次的惨痛教训，阿G变得有些谨慎，加上指定的金额更大，若是全部指定，成本就太高了些。于是他决定其他8羽鸽子就只是参加协会的奖赛，单将那羽冠军平辈参加了全部三个级别的指定。

    赛鸽放出那天，正好是周日，太阳早早地挂在了天边，天气好得不行。早饭过后，阿G正在鸽笼打扫卫生，突然接到经理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孙子满月，中午请阿G到紫罗兰大酒店喝满月酒。

    阿G心里暗暗叫苦，他又不能明说自己今天要守鸽，于是推说中午要到食堂忙乎。经理在电话里笑了笑，叫他把食堂的事情吩咐一下，就不用亲自去了。

    看实在没法推脱，阿G只好应承下来。挂了电话，阿G愣了好半天，心里很是矛盾。去吧？中午时分正是鸽子归巢的时间，万一错过了报到怎么办？那只冠军平辈可是下了重注的啊！不去吧？经理那里自己又得罪不起。请朋友帮忙守鸽？大家都参加了比赛，都要守鸽啊。

    犹豫再三，阿G最后心一横：“350空距起码也要4个小时呢！管他的，先把酒喝了再说。”

    中午时分，阿G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到了酒店。他送出一个红包，嘴里对着经理家人说着恭维的话，而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羽冠军平辈。面对满桌的山珍海味，阿G愣是没吃出味道来。其他的人没有觉察出阿G的异常情绪，彼此间推杯换盏，好不尽兴！

    大约1点左右，阿G的电话响了，掏出一看，是老张打来的。“阿G，你抓到没有？”一句话说得阿G云里雾里。只听老张接着说：“我看你有只鸽子回来了，难道你没守鸽？！”

    说时迟，那时快。阿G放下酒杯，对经理和满桌朋友说一句：“对不起，我有点急事，失陪了！”说完就冲出了酒店，打的赶回了家。

    爬上楼顶进笼一看，天！那羽冠军平辈早已经在家了！气喘吁吁的阿G不敢耽搁，手忙脚乱地去抓鸽。鸽笼又高又大，那些关了一天的鸽子又很粗野的四处乱飞，阿G好不容易才将它抓住了。

    阿G双手发抖地给鸽子打好钟，然后走出鸽笼瘫坐在石凳上歇息。想着这场意外，他满心的懊恼，气得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都是你这张嘴好吃！”

第十二章  迟归报到

    阿G呆呆地在石凳上坐着，目光依然紧盯着北方的天空，只是眼神显得有些呆滞。

    这时电话响了，是小李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告诉阿G，说自己1点左右开始见鸽，现在已经回来了三羽，其中两羽都指定上了，估计会有不错的名次。

    小李还向阿G问起他的赛鸽的归巢情况，阿G没有心情给他讲自己的蠢事，只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一般”，就挂了电话。刚揣好电话，就见有一羽鸽子落下棚来，阿G又连忙进笼抓鸽。

    等了许久，不见再有鸽子归巢，阿G估计即使再有鸽回来，也进不了前200名。看看鸽钟，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离鸽协规定的两个小时内必须解钟的时间已经不远，遂抓起鸽钟下楼报到。

    这次比赛，阿G亏得更多。参赛费交了270元，指定鸽连边都没沾上，只挣回奖赛的两个尾奖。

    阿G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在茶馆里一直不好意思将这件丑事摆出来。还好这事儿只有老张一个人知道，他也曾问过阿G，不是很善于撒谎的阿G红着脸骗他说当时下笼的是一只上站训放的迟归鸽。

    一周以后，协会的500空距比赛开始了，地点是甘肃的平凉。这条赛线可谓是N市的黄金赛线，赛鸽的归巢率和分速都相当不错。

    这年N市的500空距比赛，与全省的春季联赛套在一起，N市鸽友参加的是全省550公里级的比赛。由于每只赛鸽只需交10元放费就可以获得市、省两级的双重奖励，因此吸引力还很是不小，参赛数量十分庞大。

    阿G还残存了6羽赛鸽，但他无心指定，只参加了全省大赛。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样的新手，笼里的鸽子还没理顺，赛程刚到一半就已经丢得不像样了。凭这种实力，要想在这种高手如云的大赛中拿奖无异于痴人说梦。

    集鸽那天，阿G与老张几个朋友约好去上鸽，他十分的低调，将鸽送进赛鸽车后，茶也没喝就径直回家了。

    两天后的早晨7时，放飞平凉省赛的4200多羽赛鸽开笼了。阿G中午下班后就端杯茶上了楼顶，照常开始了笼里笼外地忙乎。

    就在他埋头铲粪的时候，猛听得鸽棚顶部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阿G心中疑惑：该不会是赛鸽回来了吧？

    阿G急忙钻出笼来，往棚顶一瞅——可不是，棚顶赫然站着一羽浅色雨点！它也用眼斜看着阿G，嘴张得老大，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回来了！回来了！我的鸽子回来了！”阿G心里一阵狂喜。抬腕一看手表，刚好1点半。心里默算了一下，乖乖，分速几乎达到了1300！这在N市这种山区的500空距比赛中算是好得不一般的成绩了！

    阿G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仔细地看了看，是自己的鸽没错！再看看那鸽的腿，上面粘着的不干胶软环明晃晃的。这下阿G终于确信，自己的鸽子真的回来了！他心里犹如吃了蜜糖，脸上也有了无法掩饰的灿烂的笑容。如果不是怕惊扰了它，他肯定会一蹦三尺高的。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阿G蹑手蹑脚地钻进笼里，舀出一盆精粮撒进食槽，并用盆缘将食槽敲得“叮咚”直响。

    笼里的鸽一下子围到了食槽四周，那棚外的鸽也将头伸进了碰门，而且毫不迟疑地钻了进来。但它并没有去抢食，而是伸头到水槽里拼命地饮水。

    阿G快速闪身出来，伸出双手围了上去，轻易就将它抓在了手中。没有多看，也没多想，直接把它脚上的软环揭了下来，再轻轻地将鸽放在了地上。那鸽没有飞起，只有些惊惶地望着阿G.

    阿G走出鸽笼开始打钟，他的双手有些不听使唤地打着颤，老人般地抖动得厉害。他脑子里一个劲儿在想：“这只鸽回来这么早，肯定排上前名次，搞不好就是冠军！”他努力地镇定了一下，好容易才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

    打好鸽钟后，阿G哆哆嗦嗦地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起后猛吸了两口。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浑身瘫软，有一种快要虚脱的感觉。不过，他知道这不是生病，而是兴奋所致。

    “得将这个喜讯告诉给朋友。”阿G扔掉了还剩半截的香烟，掏出电话，一边看着北边的天空，一边给老张他们打电话。

    放鸽期间，有鸽归巢的消息传得疯快。很快，阿G的赛鸽归巢了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四面八方。接下来，阿G接了很多朋友的电话，大多是祝贺与问讯的。阿G一边客气地应酬着，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更令阿G高兴的是，这以后好长时间都再没有赛鸽归巢的消息，阿G的心渐渐踏实了下来：“看来这次是当定冠军了！”

    就在阿G暗自高兴之际，鸽协的电话打来了，叫阿G马上将鸽钟拿到协会去解钟，并要求他将鸽子也带上。

    平时里的比赛，协会都是让会员在两小时之内解钟，而且都不需要带鸽去。今天怎么啦？阿G心里有些不解。

    “也许是因为它是冠军吧。”阿G还没从喜悦中走出来，没有细想，也没有多问。抓了鸽拿了钟就下楼了。

    来到城西茶馆，人不多，稀稀拉拉散坐在几张桌前，鸽协的电脑操作员无聊地打着游戏。他们远远地看见阿G骑车过来，都高声喊了起来：“冠军来了！”

    阿G喜气洋洋地停了车，将鸽笼提进茶馆，大家一下子都围了上来。阿G也不理会，将鸽钟递给了电脑操作员。

    电脑操作员熟练地将输入线插进了鸽钟，输入了阿G的棚号，再一按输入键，成绩一下子显示在了电脑屏幕：飞行时间391分钟，分速1278.77。“不错的成绩，祝贺你！”他回头对阿G友好地点了点头。

    这边，鸽协的裁判叫阿G将鸽抓出，在报到册上登记好了这只赛鸽的资料，然后就开始当众拆开竞翔底单的封条。找了半天，才将阿G的底单寻到。几个脑袋都凑了上来。

    猛地，那裁判满脸疑惑地抬起了头，望着阿G问道：“兄弟，你开什么玩笑？这里边没有这只鸽啊！”

    阿G一下子懵了：“不会吧？这怎么可能？！”他将报到册上的环号与底单上的6个号码逐一比对，真的没有发现有哪一个和它相同！

    阿G还不死心，又将鸽从笼里抓出，仔细核对了一下脚环，还是没有！阿G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糟糕，这只鸽子并没有参加500比赛，它是上次350的迟归！”

第十三章  喝掉奖金

    阿G误将迟归鸽当冠军报到，闹出了天大的笑话。尽管在场的鸽友并不多，好多与他也不是很熟，但他的脸还是有些挂不住。

    “对不起，我当时见鸽回来，确实太激动了，压根没想到它居然不是本次比赛的鸽子！”阿G一个劲儿地给鸽协的工作人员道歉，然后红着脸蔫蔫地离开了茶馆。

    打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里阿G都不好意思再到茶馆喝茶。他知道比赛期间茶客们到了一起，谈论的多半都是诸多鸽友在比赛中的逸闻趣事。而自己的丑事肯定排第一，去了只会给大家增添笑料而给自己留下尴尬。于是他整天就宅在楼顶伺候蔬菜和鸽子，或者轮流到老张老王小李那里走动走动，间或骑车出去钓钓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秋赛的时间。

    阿G的春赛放得丢盔弃甲，没回来几个鸽子，还在最后一站的比赛里闹出了大笑话。而他为秋赛准备的鸽子也不是很多，好在笼里还有几羽是老王和老张春天送蛋出的鸽，已经可以投入比赛了。这让阿G多少有了一点底气：“春天没有飞好，但愿这个秋天能有好的收成！”

    经过几次短训后，鸽子的状态渐渐起来了。十月初，协会的秋赛就开始了，第一站依然放的是棋盘关。

    十月的天，孩儿的脸。在N市这样的山区，秋天的气候很是变化无常，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天却已是细雨蒙蒙了。而且这里秋冬季节的雾气颇重，一旦起雾往往是连日难晴。在这样的季节里放鸽，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因此协会的秋赛一般放到350空距就止步了。

    集鸽的那天，天公好像故意要和鸽友开个玩笑，到了傍晚时分居然下起了细密的小雨。阿G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他在抓鸽前给老张打了一个电话：“张大哥，你看这天气有没有问题？”

    老张在电话里呵呵一笑：“这才好呢，等明天雨过天晴，鸽子正好飞啊！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沿途都是大晴天。”

    阿G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进笼抓了5羽鸽子，就骑车往城西茶馆的集鸽点赶去。

    和春天的比赛相比，参加秋赛的鸽友少了很多，放鸽的要么是几天不赌鸽就不舒服的“少壮派”，要么是好久不放鸽就不舒服的“老年帮”，像阿G这种新手不是很多。

    别看秋赛集不了多少鸽，可赌鸽的方式却不少。协会的奖赛自是有的，私人之间的指定赛、对抗赛更是五花八门。其中鸽友间的对抗赛最为有趣：有专赌白鸽的，有互赌全棚的，有赌单羽的，有赌多羽的，甚至还有赌某人的鸽回不来或者放鸽当天所有赛鸽能回多少羽的……不一而足。于是茶馆里的热闹丝毫不逊色于春赛。

    有了春赛的教训，阿G自是格外小心。他认真地填写了竞翔底单，而且还多填了一份揣在怀里。

    这时，小李走了过来，问阿G道：“阿G哥，你赌不赌几只？”

    阿G瞟了一眼笼里的鸽子，又看了看人头攒动的登记对抗赛的摊位，心里有些犹豫。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就小小地玩玩吧，输赢都无所谓。”小李似乎看穿了阿G的心思，“我的鸽子这么菜，也赌了两只30元的指定呢。”

    “听人劝，得一半。”阿G不由也动了赌一把的心。想想明天休假，可以安心守鸽，于是他决定将5只赛鸽都参加协会的奖赛，再从里挑选出一灰一花两只参加30元的指定。灰色的那只是老王冠军的直子，花鸽是老张的考夫曼配恩格斯的孙代。

    填单、交钱、上鸽，阿G很快办完指定鸽的手续，就与小李一起找到老张他们喝茶聊天。

    第二天果然是个晴天，太阳老早就露出了笑脸。四周的山峦被一层薄雾笼罩，气温也很快回升起来。站在楼顶，沐在霞光里，阿G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赛鸽是上午9时放出的，估计得三个小时左右见鸽，阿G一人守鸽很是无聊，就给同一院子的老张打了个电话：“老张，你没有参加奖赛，也没指定，就过来吹吹牛吧。”

    老张属于典型的“老年帮”，鸽子不错，也喜欢放鸽，但他一般只参加春季竞翔而不愿意秋赛。他觉得将鸽在天气恶劣的秋赛里搞丢了很可惜，而且参加奖赛、指定的风险比春赛大许多。这次的秋赛，他就只派了3只他不是很看好的鸽子参加普放，过过瘾而已，压根没想过拿奖。

    接了阿G的电话，老张很快就过来了。看时间还早，两人就坐在石凳上，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阿G，把你笼里的鸽拿出来给我看看吧”，老张想利用守鸽的间隙给阿G一些指点。而阿G心中也正有此意，就进笼把没放的鸽子一羽羽抓出来给老张看。

    凭心而论，尽管阿G养鸽不久，没多少经验，但由于有几位好朋友的支援，加上他平时的时间充足，照料得很是仔细，因此，他的鸽子身体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老张看了他的鸽，对阿G的养功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正在二人看鸽交流之际，眼尖的阿G猛然见到北部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有鸽子回来了！”他兴奋得声音有些尖利。

    老张也抬起头，果然看见远处有一只鸽子正对着阿G的鸽棚飞来：“已经收翅了，估计是你的！我拿上鸽钟躲一边去，你做好抓鸽的准备。”他很有经验地吩咐道，说完闪身躲到了轿顶转角处，阿G也钻进了鸽笼里。

    旋即，一羽花鸽“咚”的一声落在了棚顶。阿G在食槽里加入粮食并发出了喂食的信号。花鸽很快来到鸽笼的进口处，探头往里边望。阿G见是那羽参加了指定的花鸽，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宝贝，你就快点进笼吧！”

    正在这时，阿G的电话响了，是一个朋友打来的。阿G只急急地说了一句：“呆会儿打来！”就不由分说地挂了。鸽子受到了电话的惊扰，或是阿G的急促引起了它的警觉，它竟然转身离开了笼门，这可把阿G急坏了！

    好在笼里“噼里啪啦”的啄食声连续不断，又将花鸽吸引了回来。试探了几次，它终于扑闪着翅膀钻进了笼。阿G飞快地钻出种鸽笼，一把抓住了刚落地的花鸽，扯下腿上的软环，闪出鸽笼，交给老张打钟。

    打好鸽钟看时间，刚好12:00，阿G兴奋不已，两眼笑得只剩下了一条缝，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老张啊，这是你的鸽啊！就是你的蛋呢！”

    老张同样很兴奋，他连声说：“乖乖，分速达到1200了！不错，不错，真是不错！今天你终于可以一雪春赛之耻了！”他用力地在阿G肩上拍了拍。

    二人继续在楼顶守鸽，可直到阿G老婆叫他们下楼吃饭都不见再有鸽回来。

    阿G老婆本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对阿G倒是不客气，但在朋友面前还是挺给阿G面子。今天见老张来了，她一个人在家里鼓捣出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

    听说阿G的鸽子早早回来了，她也很是高兴，就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好酒，权当是奖励阿G。

    阿G本就豪爽，知恩必报。今天老张送的鸽飞出了好成绩，自然要好好地感谢一下。他挽起袖子，给老张和自己满满地斟了一大杯酒，三人便边吃边摆了起来。

    阿G平时虽然常喝酒，但酒量却很是一般，今天碰上了高兴事儿，就放开了来喝。等一大杯酒下肚，他就觉得有了一些醉意。

    想想必须得在两小时内解钟，看看时间已经快到1点了，他饭也顾不上吃，就叫老张慢慢吃喝，然后帮他守鸽，自己先去鸽协报到。

    阿G拿上鸽钟下了楼，骑上车就急急地往城西茶馆赶。“人逢喜事精神爽”阿G用力地瞪着踏板，车子轻飘飘的，人也轻飘飘的。

    “吱--”一声尖利的刹车声。

    “砰--”一声响亮的碰撞声。

    在一个拐弯处，阿G的自行车与一辆左转的轿车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