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才情的男人发现,寂寞的时候,难以抹去的是乡愁。所以就有了台湾诗人余光中的诗句:“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可见在诗人余光中的眼里,乡愁是男人身上永远难以抹去的烙印。是啊,在男人的骨子里,油然而生的是乡愁。所以离家的男人就像鸽子归巢一样,年复一年、浩浩荡荡地回家,形成了我们特有的春运大潮。而乡愁,也是一羽鸽子不论刮风下雨,不管千山万水,回家的唯一缘由。
后来,渐渐地,有智慧的男人发现,总归要给自己继续生活的一种心灵上的支持。于是男人就喜欢上了鸽子。其实想来,大多数的男人,想从这个世界上得到的东西都非常简单。通常,不过是快乐而已。这是多么单纯又单调的诉求。男人为了找寻快乐,会放弃所有,因为男人比女人更懂得,有退路的生活才会有进步。
男人的心渴望自由,如果不是为感情、麻将、烟和酒所困,男人一定会像鸽子一样快乐生活着。比如你会发现,男人在家的时候,忙来忙去的,不一定要有什么事情。不过样子看上去,就像一羽站岗放哨的鸽子,保证不会漏进一个陌生的朋友,特别是男朋友。要是男人离家很远很久,倒也无需问,很好判断,看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就是。而且即便和梦中情人邂逅,他也至多朝你挥挥衣袖。当然前提是,如果他算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天晴的时候,男人的衣着打扮得山青水绿。阴霾的时候,大多数的男人无精打采。或者只有老男人才会油头粉面地站在老洋房二楼的窗口。那样子就像一羽成年鸽站在踏板上,抖动着翅膀,等着雨季的到来。
毋庸置疑,居无定所的鸽子不是好鸽子,居无定所的男人不算好男人。好男人不养居无定所的鸽子,好鸽子不跟居无定所的男人。
好的鸽子总会归巢,好的男人终将回家。与其说男人喜欢养鸽子,不如说是喜欢自己、自恋的真实写照。因为说到底,男人就像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