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养鸽自己从上中学时就开始了,那时养的都是本地一种羽色华丽的观赏鸽。这种观赏鸽因识别方向的能力较差,本地养鸽人一般不用这种鸽子放路比赛,而是养着观赏,再就是飞着玩。每到繁育季节自己给鸽子配对,也不讲什么血统配,看着顺眼就将雌雄关在一起,就这样草草了却鸽子的婚姻大事。
可自从养起了赛鸽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给赛鸽“拉郎配”不再是那样的随意,不再是那样的任性,而是要讲究个配对模式,要讲究个作育规矩。什么血统、赛绩杂交配啊,近亲配什么的……一点都马虎不得。因为自己虔诚的按科学的管理套路去养鸽,所以在近几年的秋季穿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短距赛事中喜获佳绩,赛鸽频频为鸽舍赢得荣誉,让自己从中感受到了成功带来的无比喜悦。
秋赛喜获成功后,沉积多日的“母子配”的冲动支配着自己,去大胆的选出鸽舍体貌特征好、骨骼健壮、有赛绩的一羽雨白雄,与有赛绩的母亲进行作育尝试。理由就是强强联合作育出的子代鸽成功的几率高,成功的把握大,就没去限制它们随意地繁育,在漫长的秋冬季节母子俩尽情地抚育着儿女。
看着刚破壳而出雏鸽,自己对它们就情有独钟,因为它们是将门之后,鸽舍里的一切好吃的好喝的都一涌而上,让两双兄妹从小就享受到了公子公主般的优待。此后,雏鸽渐渐长大,脱离了母亲的温暖怀抱,时而下地挥舞羽翅,时而依偎在父母身旁撒撒娇,幼稚的童贞着实令人喜上眉梢。
转眼两双兄妹都两个月大了,和鸽舍里的其它伙伴翱翔于蓝天已经有些日子了。一日晚自己饶有情趣地对两双兄妹逐个上手作了质地鉴定,然而令人吃惊和不解的是,两双幼鸽的骨架软弱,龙骨顶手,趾骨开松,腰肌无力且尾羽上翘,跟父母亲鸽那漂亮的体型,柔和的手感,有力的腰肌,强壮的骨架,还有那微垂而紧束的尾羽是无法媲美的,更是无法和谐的。
怎么会是这样呢?面对如此凄凉的意外,让人怎么都不会把那两双兄妹与它们的父母联系在一起,它们有情缘关系吗?它们有血缘关系吗?它们既然有,为什么父母儿女之间的个体差异会如此之大,反差会如此之鲜明呢?是不是父母亲鸽双方携带有相同基因的可能性明显大于非近亲,而使隐性遗传疾病和基因劣质遗传增高的原因在作祟,是不是还有……
两双兄妹在一天天地长大,是剔是留的“心病”也在一天天加重。淘汰两双兄妹吧,自己也情有不舍。自从两双兄妹它们破壳而出的那一刻,自己就为之付出了许多,不仅仅是让它们尽情享受优良舒适的“衣食吃住”,还有就是那说不完和道不尽的情感投入,让自己狠心举刀淘汰那两双兄妹方,自己总是下不了那个手。留下它们吧,又是那么的不情愿。从两双兄妹身上,让人怎么都看不出它们有丝毫将门的特征,怎么都看不出 “后起之秀”的影子,怎么看都像似餐桌上供人美餐的菜鸟。犹豫和彷徨一直困扰着自己。
尝试“母子配”被自己无奈地叫停,母子的婚配也被自己强行解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精心呵护着两双兄妹,不管怎么说在它们的血管里,毕竟还是流淌着将门的血液,身体内还是遗传有将门的基因,至于它们将来能否成气自己不知道,至少现在可以这样说。
春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春赛也会随之而临近。两双兄妹在今后的春赛里,还要经受很多艰难困苦的考验,也许它们会有上佳的表现,成为鸽舍里的精英;也许会留落他乡,成为异乡游子;也许会葬身沙海,成为沙海孤魂;也许……
在这里自己还是给它们送去美好的祝愿,祝愿它们的路走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