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脚下,渤海岸边,山水之奇气于此处汇聚,造就了冀东乐亭悠久的文化传统和纯朴的风土民情。随着县域经济的飞速发展,信鸽以宠物的身份逐渐飞落平凡人家,赛鸽运动在此处发展起来。按理说,乐亭县依山靠海,赛线平坦,现代赛鸽从它们的老祖先岩鸽起就与海结下了不解之缘,这里的赛鸽应该归巢顺利,而事实却不尽然。
国家赛尚未出现以前,我们曾放飞北线,参赛鸽由肥沃的东北平原飞向广阔的华北平原,一马平川,归巢率和归巢速度喜人。近年来,一是为了赶上国家赛的潮流,二是东北方面哄抢信鸽事件时有发生,便把司放地转移到南偏西的衡水、邯郸、郑州等地。
九九年春赛,首次司放三百公里衡水便遭重创,当日无鸽归返,虽然天气阴,局部地区有零星小雨,但乐亭县属典型的海洋性气候,天气情况比较复杂,竞翔时遇到这样的天气并不鲜见,但鸽会几百羽赛鸽在三百公里赛程上当日无归巢鸽却是件新鲜事。(这是全市统一首放南线,当日在全市范围内均无归巢鸽。)当晚,天津放面打来电话,讲有许多03环的鸽子在天津尤其是塘沽一带被捉,有人称,“这些鸽子是从西南过来的,在这里盘旋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落下了一大部分。”一语中的,问题就出在这儿!如果在地图上从衡水至乐亭县画一条直线,参赛鸽沿此线飞行,则飞至塘沽一带就可以看到前面有滔滔渤海的阻隔,如果赛鸽有勇气跨越,在登陆时,就飞到家门口了。可事实并不如人想象的那样简单,当赛鸽飞至塘沽时,骤见茫茫渤海,一望无垠,水天相接,大多数不敢穿越,试图寻路绕行,最终找不到归途,成为阶下之囚。
如果说这次三百公里比赛大面积失鸽完全是天气的原因造成的,那我们不妨往后看。自九九年至今春的各次比赛,尤其是三百公里,始终没有摆脱归巢率低、分速慢的阴影,而且,从反馈的消息来看,不论三、五百,赛鸽又有了一个新的集中失落点——潍坊!我们不妨再在地图上沿塘沽至潍坊画一条直线,这条线,恰恰紧贴着渤海绵延曲折的海岸线,什么原因?一部分赛鸽飞至塘沽,正北、正东是茫茫大海,没有跨越的信心和勇气,向西、南两个方向飞又明显是南辕北辙,天生的向水性又于此时凸现了出来,它们沿着曲折的海岸线向东南方向而飞,寻求回家途径。当筋疲力尽的赛鸽飞至潍坊一带时,已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之时,沦为天落鸟的下场亦在所难免!(有一点需说明的是,我协会三百公里竞翔一般上午九时左右开笼,五百公里竞翔一般上午七时以前开笼,致使出现了无论三、五百,这部分赛鸽大都失落潍坊的现状。)
几年来的竞翔失鸽可见,三、五百公里的比赛,大部分赛鸽定向是正确的,但由于乐亭县特殊的地理位置,这些赛鸽飞至津、塘一代,由于不敢跨海飞行,只能望洋兴叹,最终沦为“天落”。这不仅使人联想到风风火火的台湾海翔赛,残几羽和伯马的现象层出不穷,以致大陆沿海城市每年赛季常常能收到台湾鸽友送来的厚礼——大批台湾天落鸟!这与乐亭县赛鸽的现象颇有相似之处。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乐亭县各距离的赛事中,那些看似黑不溜秋、尖头细嘴、塌腰散尾、毫不起眼的台湾和英国天落鸟,它们的后代常能摘金夺银,真是这些鸽子的素质远高于鸽友手中的其它种鸽吗?我看不然。乐亭县饲养诸如山普森、杨阿滕、村松白等优良血统信鸽的鸽友不在少数,而且,这些种鸽大部分是某较大型赛事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那些台湾、英国天落鸟与之相比,优势就在于它们的上代甚至是上几代都接受了台湾海峡或英吉利海峡的洗礼,不惧海的意识已通过DNA链接到了参赛鸽的潜意识之中!
痛定思痛,如果司放点向西偏移,赛鸽擦过津、塘地区,直抵冀东乐亭,那将出现怎样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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